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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死,我就让这40万人为你陪葬!”和亲当天,他强占了她,杀了她父皇,灭了她的国(一)

  南都已经灭国,镇国公为何还要娶这个扫把星公主?

“为何叫她扫把星公主?”

“你不知道?听说这位公主是个天煞孤星命,南都就是因为她,才落得国破家亡的地步……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北齐,酆都。

   全城上下,街头巷尾,处处张灯结彩,百姓津津乐道,议论一桩大喜之事——

   镇国公宇子骞,今日便要迎娶南都长公主霏羽殿下为妻。

   天光破晓时,一辆南都的马车缓缓驶入酆都城门,长街两旁围观的百姓等候已久,对着马车大喊道:“霏羽公主!霏羽公主!”

   南霏羽端坐在车中,一颗心也随着颠簸的车驾忐忑不已。除了忐忑之外,更多的是几乎要溢出胸口的期待和欣喜。

   三年之前,北齐大军兵临南都城下,她站在城墙上,遥遥望见万军之中浴血奋战的宇子骞,那颗心就不再属于自己了。

   南霏羽心里清楚,两军交战,她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一个敌国的将领,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。

   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中,她身为一国长公主,绝无儿女情长的资格,只有身不由己。这份悄然萌生的情思,只能压在她心底,变成一个晦涩难言的秘密。

   南都近年来少有胜仗,只能靠割城让地才勉强苟延残喘。半月之前,国师夜观天象,进言道,南霏羽乃是天煞孤星,是她影响了南都一国的国运,才令南都颓败至此。

   唯一的解决方法,只有将南霏羽用南都最惨烈的刑罚生祭,才可改变南都的国运。

   南都全国上下群情激愤,满朝文武一致上书,请求皇帝下旨将霏羽公主生祭。

   南霏羽原本准备坐以待毙,令她没想到的是,这个时候北齐使者忽然来访南都提亲,说:“只要霏羽公主愿意嫁给镇国公宇子骞,北齐便允诺永不进犯南都。”

   南霏羽当时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这仿佛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好事,既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人,又能解决南都一国的生死忧患。

   临行之时,南都皇帝对她道:“霏羽,此行关乎南都存亡,你定要慎重行事。”

   南霏羽拭去眼角的泪痕,踏上和亲的马车,一路风尘仆仆,跋山涉水赶赴北齐。

   此时,马车穿过了大半个酆都,终于缓缓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口。与热闹的城中不同,镇国公府门庭冷落,原本应在门口迎接的宇子骞也不见踪影,丝毫不似要办喜事的模样。

   随亲的使臣派人前去询问了四五次,这才得知,宇子骞五日前便已不在府上了。

“怎能如此?”使臣震惊道,“和亲乃是两国要事,镇国公此时不在府上,是去了何处?”

   但镇国公府的仆人只是一个劲地道:“不清楚。”

   使臣走到南霏羽的马车旁,小声问:“霏羽殿下,现今如何是好?”

   南霏羽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,她心烦意乱,随口道:“问问国公何时归来。”

   然而得到的回应仍是三个字:不清楚。

   南霏羽心中思绪万千。这次和亲,是宇子骞主动提出的,为何她人到了酆都,他却不见踪影?

   他到底是如何想的,难道他后悔了吗?

   南霏羽心乱如麻,恍惚间心头晃过一丝不明的慌乱。

   就在这时,城门外传来了喧天的号角声,宣告着北齐胜军归来。南霏羽仔细分辨音律,这仿佛是歼灭敌国才会吹响的曲子。

   须臾之后,北宣武门,一个身形高大、剑眉星目的男子,身披黄金梭子铠,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,缓步踱入酆都。

   百姓们略感意外,今日大婚的镇国公怎会出现在这里?

   只听将士们高声呐喊道:“镇国公凯旋,南都已灭!”

   宇子骞意气风发,笑容淡漠,浑身上下溅满了不知谁人的血迹,明明有着一副俊朗的面容,却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魔王,令人望而心惊。

   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悬在他的腰间,赫然便是南都的皇帝!

   

   第2章 南都灭国

“殿下,听说镇国公回来了。”南霏羽身边的婢女道,“这号角声就是迎接他的呢!”

   南霏羽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,心中却紧张得无以复加,连话都说不出口。

  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号角声越来越近。南霏羽想到心中的那个猜测,再也顾不得许多,掀开帘子便冲出了马车。

   宇子骞身披战铠朝南霏羽走来,每一步都行得杀伐决断,带着战场归来的浓烈血腥气味。目光移到他的腰间,看到那颗人头的瞬间,南霏羽目眦欲裂——那是她的父皇,是南都的国君!

   一时间,南霏羽几近崩溃,眼泪从她眼中汹涌而下,她瞬间就明白了宇子骞提出和亲的原因。

   所谓的和亲,不过是让对方放松警惕的缓兵之计,趁着今日大婚,宇子骞便领兵奇袭入城,一举拿下南都。

   南霏羽跌跌撞撞地跑到宇子骞面前,不敢置信地指着他道:“宇子骞,你……”

“南都。”宇子骞轻慢地看了她一眼,“已破。”

  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,南霏羽眼前一黑,险些昏死过去。

   忽然身后传来声声悲鸣,她回过头,看到随亲的使臣和婢女们人手拿着一柄匕首,寒光闪闪,置于他们颈间。

“霏羽殿下,我们去了!”

   不等南霏羽说话,他们便齐齐割断了自己的喉咙,鲜血如同泉涌,将镇国公府门口染成一片殷红,场面极其惨烈,宛如修罗地狱一般。

   刹那间经历大喜到大悲,南霏羽心如死灰,望着眼前横陈的尸首,她绝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,狠狠插向自己的胸口!

   宇子骞一直关注着南霏羽的神情,一发觉有不对劲,便眼疾手快地掷出手中的长剑,打落了她手中的发簪。

   南霏羽失魂落魄地抬起头,怨声道:“为什么不让我死!”

   宇子骞皱起眉,冷冷道:“霏羽公主,你不要忘了自己来到北齐是为什么。”

“我……”南霏羽低声呢喃道,“我来北齐,是为了和亲……”

   想到这里,她猛地抬起头,忿恨地瞪向宇子骞道:“我南都已灭,这和亲还有什么意义?”

   宇子骞道:“南都不在了,那南都的四十万百姓你也不管了吗?”

   南霏羽痛苦地闭上双眼,用颤抖的声音悲戚道:“我若与你成婚,你便放过他们?”

“他们已经死了。”宇子骞直言,“但你若是敢随意毁了这一纸婚约,我就让这四十万人曝尸荒野七七四十九日。”

   四十万百姓皆被屠尽……陡然得知这个事实,南霏羽万念俱灰,她的身躯摇摇欲坠,最后终于跌坐在地。

   南霏羽心中悲恸欲绝,若是她也一死了之,这四十万臣民就连入土为安也不行,只能化作孤魂野鬼。

“啊啊!!”南霏羽悲呼一声,剧烈地咳嗽起来,几股鲜血也从她口中喷出。

   颈间落下一片凉意,南霏羽茫然地抬头,看见七月酷暑的北齐,不知何时落下了大雪。

   雪花纷纷扬扬,如同鹅毛一般飘落,既美丽,而又苍凉。

   第3章 刺杀亲夫

   当夜,大婚开始。

   镇国公府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宾客推杯换盏,相谈甚欢,整个公府都笼罩在大喜的氛围之中。

   下人们将南霏羽梳洗打扮好,为她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嫁衣,衬得她的面色更加苍白。她跌跌撞撞地被人带到大堂上,站在宇子骞身旁。

   见新郎官和新娘子都已经到齐,喜婆念词道:“南都亡国公主南霏羽,今日嫁与北齐镇国公宇子骞,姓氏改为宇文……”

   北齐的婚俗繁复而冗长,不知道站了多久,浑浑噩噩之中,南霏羽隐约听到周围人的低声议论。

“南都已经灭国,镇国公为何还要娶这个扫把星公主?”

“为何叫她扫把星公主?”

“你不知道?听说这位公主是个天煞孤星命,南都就是因为她,才落得国破家亡的地步……”

   听到这里,南霏羽的心头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刮过。她盖头下的双眼怨恨地看向宇子骞,她也始终不明白,宇子骞为何要娶她。

   直至一个时辰后,婚礼终于进入尾声,喜婆高声道:“礼成,新郎新娘入洞房!”

   宇子骞牵起南霏羽的手,感受到她的身体猛地颤栗了一下。两人一路从大堂走到房间,南霏羽在床上坐下,心中紧张不已。

   红烛摇曳,轻烟袅绕,洞房内被布置成一片旖旎春光。南霏羽恍惚之间想起第一次见到宇子骞,芳心暗许的那时候,她有多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。

   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,她却连强颜欢笑也装不出来。

   两人静坐了片刻,谁都没有说话。

“霏羽。”宇子骞道,“你不高兴么?”

   见南霏羽仍是沉默,宇子骞伸出手,轻轻掀开了她的红盖头。

   就在这时,南霏羽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,狠狠地刺向宇子骞!电光火石之间,宇子骞侧身避开要害,但仍被刺中了肋下。

   鲜血立即涌出,将大红的喜服濡湿一片。宇子骞捂住伤口,南霏羽见状,扑上去还想再补一刀,立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黑衣影卫,冲上前制住了她。

“放开我!”南霏羽被影卫按在床上,疯狂地喊道,“宇子骞!我要杀了你!”

   影卫看向宇子骞,等待他的指令。而宇子骞只是沉默着低下头,片刻后才问向南霏羽:“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

“我恨你?”南霏羽的眼泪落下,一边哭一边喊道,“我当然恨你!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!抽你的筋!吃你的肉!喝你的血!”

   南霏羽声声泣血:“你杀了我南都四十万百姓,你还有没有人性?你不得好死!”

   宇子骞皱起眉头,不再说话。

   其实南霏羽原本就没有指望这次刺杀会成功,宇子骞是百战百胜的北齐镇国公,她这点儿心机完全不值一提。

   房间内一片死寂,她躺在床上绝望地闭上眼,轻声道:“宇子骞,你杀了我吧。”

   宇子骞看着南霏羽,眼底的情绪十分纷杂,良久后,他才沉声道:“我不会杀你的。”

   南霏羽咬着牙,睁开眼,怨毒地望着他道:“你今日不杀我,那就等着终有一日死在我手里!”

   

   第四章天煞孤星

   宇子骞神色复杂,深深地看了南霏羽一眼,便起身离开了。

   他稍一挥手,叫来几个下人:“好好照看她,别让她寻死。”

“是。”

   宇子骞略一沉吟,又道:“也不要让她离开府上,若她有什么要求,尽量满足她。”

   吩咐完这些以后,宇子骞翻身上马,带着一队亲兵离开了镇国公府,连夜赶往皇城复命。

   接下来的几日,南霏羽像一具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一样,她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,整日以泪洗面。

   每当她一闭上双眼,眼前就会出现父皇、母后、满朝大臣,还有四十万百姓,他们每一个人都血泪斑斑,指着她痛骂:

“都是你这个天煞孤星害了南都!”

“去死吧!天煞孤星!”

“天煞孤星,还我命来!”

   南霏羽猛地睁开双眼,被褥已经被眼泪浸得湿冷一片,她呢喃道:“是我害得南都亡国……是我……”

   她想起南都特有的白色杜鹃,每年四月都会开得漫山遍野,她的生辰也在四月,每到那时,整个南都都会用白色的杜鹃花装点起来,为她庆生。

   父皇会挽着她的手,走到城墙之上,万民对她朝拜,齐声道:“霏羽公主千岁!”

   那是她最无忧的少女时光,那段日子明明才过去不久,却仿佛已经离她十分遥远,如同水中月、镜中花,可望而不可即。

   南霏羽心中一片凄楚,她望着窗外的月色,眼神逐渐变得决绝。

   痛意自舌尖蔓延,鲜血从唇边逸出,她苦笑着闭上眼,角落里立即有影卫冲出来,奔到床边捏开了她的嘴。

   影卫皱眉道:“霏羽殿下咬舌了,请大夫来。”

   这已经是南霏羽第四次寻死,然而每一次都被人及时救了下来。她死死瞪着影卫,恨声道:“为什么要救我!”

   影卫始终不言,南霏羽求死不得,悲从中来,随手抓起床边的花瓶砸了个粉碎。

   府中的大夫很快就赶到了南霏羽房里,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来这里治伤了,医者仁心,他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您这又是何苦呢。”

   南霏羽目光里一片死寂,她麻木地看向大夫,冰冷道:“让我死吧,不要管我了。”

“镇国公嘱咐过,无论如何都要照看好您。”大夫从药箱里取出药瓶,又道,“镇国公对您是一片真心啊。”

“呵。”南霏羽仿佛听到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,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,“哪有什么真心?他不过是想看着我生不如死罢了……”

   北齐,皇城。

   宇子骞快步走进御书房,迎上等候已久的北齐皇帝,行礼道:“拜见皇上。”

   皇帝伸出右手虚扶道:“朕早就说过,不必多礼。”

   宇子骞简单地汇报了南都的战事,皇帝随意问了几句,忽而话锋一转道:“宇子骞,你屠了南都一国的四十万性命,就为了救南霏羽一条命……”

   皇帝顿了顿,又道:“这样真的值得吗?”

   宇子骞的眼神坚定而温柔:“值得。”

   

   第五章我要你死

   一个月后,宇子骞从皇城回到了酆都。

   他纵马从城门口一路飞驰到镇国公府,下马后立即召来影卫,问道:“霏羽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
   影卫如实禀报:“霏羽殿下寻死了六次,不过每次都被救了下来,没什么大碍。”

   宇子骞冷峻的眉峰皱了起来,又问:“那她可有提过什么要求?”

“没有。”影卫答得十分干脆,“殿下甚至很少出门,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间里。”

   宇子骞听完,眉头越发紧蹙起来。他驱散影卫,唤来几个照顾南霏羽起居的侍女,嘱咐她们将他从皇城带回的衣裳送去,又命人在她的饮食里加了些麻沸散。

   南霏羽原本不想碰那些吃的,但宇子骞早就料到这点,派人送去的是南都的特色点心,她看了好几眼,最终还是拈起一块放进了嘴里。

   没过多久,南霏羽便感觉浑身无力,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。

   侍女们鱼贯而入,为她换上提前备好的浅色襦裙,梳了个北齐最时兴的斜云髻,又在她鬓边插了一朵梨花。

“你们……要做什么……”南霏羽不解地问。

   一个胆大些的侍女笑了笑,悄声道:“是镇国公的意思,您晚上就知道啦。”

   暮色渐沉时,宇子骞推开了房门。他看着装扮一新的南霏羽,脸上泛起一丝笑意,揽着她的肩走出镇国公府。

   酆都街头人来人往,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街头巷尾,放眼望去,灯火阑珊,格外绚烂。

   南霏羽仍然没什么力气,倚在宇子骞怀里,虚弱地问: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今天是北齐的中元节。”宇子骞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,“带你出来逛逛。”

   南霏羽的眼神立即黯淡下去,不再做声。

   见南霏羽闷闷不乐,宇子骞买了些糖人、糖画和糖葫芦,递给她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
   南霏羽仍然不语,目光轻轻飘到路旁的手扎灯笼,眼里流露出些许怀念。

   宇子骞不动声色,将南霏羽的神情都看在眼里。

   两人一路穿过灯市,走到了护城河边,宇子骞搂着南霏羽在河岸上坐下,指着水中漂流的莲灯道:“你知道吗,北齐有个传说。”

   见南霏羽不回话,他继续道:“将愿望写在莲灯上,放进水中飘走,若是蜡烛烧尽之前,莲灯没有熄灭的话,愿望就会成真。”

   说着,宇子骞向河边的小贩买来几只莲灯,问南霏羽:“你有没有什么愿望?”

   南霏羽将目光从水中的莲灯移开,看了他一眼,恨恨地道:“你死!”

   宇子骞沉默了片刻,忽然伸手将南霏羽拦腰抱起,在她耳旁轻声道:“我不会死,你也不会死。我曾允诺过,生生世世佑你长乐无忧。只要本君还活着,你休想去地府见那阎罗老儿。”

   南霏羽听得云里雾里,什么生生世世,他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?她为何毫无印象?

   宇子骞抱着南霏羽一路回到了镇国公府,刚一踏进府中,她便看见了这样一幕——

   整个镇国公府都挂满了南都风情的花灯,恍惚之间,她还以为回到了南都的灯节。泪水一瞬间占据了眼眶,将眼前的灯火晕染成一片朦胧的光。

   

   第六章你以为我不想死吗?

   第二日,宇子骞就撤了对南霏羽的禁制,让她可以随意出入镇国公府。

   但南霏羽仍然没有任何兴致,只是病恹恹地坐在房间里,盯着窗外的玉兰树出神。

   镇国公府外,一顶富丽堂皇的轿子稳稳落下。轿子里下来一个身穿嫩绿裙装的女孩,看模样大约十四五岁,脸蛋娇俏可爱。

   她蹦蹦跳跳地走进府里,娇声喊道:“衍哥哥!我来见你啦!”

   来人是宇子骞的远房表妹,宇文珞,从姑苏一路远道而来,专程为了见宇子骞。

   喊了好几声不见任何回应,宇文珞抿起嘴,抱怨道:“怎么回事,衍哥哥去哪儿了?”

   下人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国公大人一早便去军营了。”

   宇文珞的神色立马垮了下来,问:“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?”

“半日左右。”

   听到这个回答,宇文珞彻底没了好脸色,下人带她去厢房安置好行李,吃了几块糕饼后,忽然想起了一件要事。

   宇文珞叫来府中的管家,装作无意打听道:“听说,衍哥哥娶了个亡国公主当夫人?”

   管家点了点头:“确有此事。”

   宇文珞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,她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宇子骞之后,就一心想着要嫁给衍哥哥做妻子。

   好不容易等到她现在长大了,她的衍哥哥竟然被一个亡国的女人给抢走了!

   心头五味杂陈,越想越气,最后,宇文珞咬了咬牙,对管家道:“带我去见见这个嫂嫂。”

   房门被倏地推开,南霏羽眼睛都没转一下,仍然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
   宇文珞打量了她一番,心中暗自比较,觉得还是自己美一些,但随即她又震惊起来,衍哥哥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?

   南霏羽一身素衣,面无表情,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,像个弱不禁风的纸人。

   宇文珞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:“见过嫂嫂。”

   南霏羽终于回过头,看了宇文珞一眼,又将头转了回去。

   从小娇生惯养的宇文珞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视,她上前几步,压住怒火刻薄地道:“早就听闻嫂嫂是个天煞孤星。”

“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南都的四十万性命,可都要归功于嫂嫂呀。”宇文珞笑眼弯弯,用一派天真的脸说出字字诛心的话来。

   南霏羽眼里涌现一层怒意,她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的事情此时被提起,仿佛刚刚结痂的伤疤被人揭开。

   宇文珞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,更加尖酸地道:“嫂嫂,我若是你,我绝不会苟活于世了,不知道你这样苟延残喘着,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
“你以为我不想死吗!”南霏羽怒吼一声,举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宇文珞。

  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,茶杯在宇文珞一尺不到的墙壁上被摔成了好几块,一块瓷片飞过她的耳边,立即有鲜血顺着她小巧的耳垂滴了下来。

   宇子骞从门外走了进来,正好目睹这一幕,宇文珞冲上前抱住宇子骞的手臂,哭道:“衍哥哥,我终于见到你了!嫂嫂好凶,她拿杯子砸我……”

   见宇子骞不说话,宇文珞晃着他的手臂加大了声音:“珞儿好痛,要衍哥哥抱抱……”

“珞儿,你已经长大了。”宇子骞掰开了宇文珞的手,对一旁的下人道,“带珞小姐去看大夫。”

   下人们拖着哭闹个不停的宇文珞走远了,宇子骞走到南霏羽身旁,拉起南霏羽的手,关切地问:“霏羽,你没事吧?”

   南霏羽嫌恶地看了宇子骞一眼,痛骂道:“宇子骞,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!”

   她怨毒地瞪着宇子骞道:“你表妹就是我打的,你待如何?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否则我不仅要打你的表妹,我还要打你,甚至让整个北齐给南都陪葬!”

   

   第七章家法伺候

   宇文珞被拖下去之后不肯走远,一直在门口偷听。

   此时她终于忍不住了,挣脱下人跑到两人面前,指着南霏羽怒喝道:“你这个妖女疯了吗!如今南都已经没了,你还敢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!”

   宇子骞一把将宇文珞拎了起来,走到门外的院子里才放下,对下人道:“看好珞小姐,别让她到处乱跑。”

“衍哥哥!你怎么能这样!”宇文珞被下人带走,嘴里仍哭喊道,“衍哥哥!衍哥哥……”

   南霏羽冷冷地看着宇子骞重新走进来,一言不发地瞪着他。

   宇子骞温声道:“你要杀我也可以。”

   他将手放在南霏羽的手上,轻轻握住:“那你一定要好好活着,好好地欺骗我,这样才有机会杀了我。”

   南霏羽眼里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狠狠转过头去,不再看宇子骞。

   宇文珞被赶走以后,越想越生气,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儿。表哥以前对她很好,可是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亡国的女人凶她。

   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!

   宇文珞怒气冲冲地站起来,叫来下人道:“带我去见舅舅!”她的舅舅就是宇子骞的父亲,宇文拓。

   宇文珞赶过去时,宇文拓正在书房里写字,见到许久不见的外甥女,眼角笑得挤出了好几条褶子:“珞儿什么时候来的酆都?”

“舅舅,我到了半个时辰了!”宇文珞娇笑一声,行了个礼,“珞儿见过舅舅和舅母。”

   一旁的宇文夫人也笑了笑,欣慰道:“珞儿出落得越来越标志了。”

“舅舅,舅母,有一件事,珞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……”宇文珞蹙起眉,一副很为难的模样。

“是什么事?”宇文拓不解地问。

“是关于嫂嫂的……”宇文珞抬起头看了宇文拓一眼,低声道,“刚刚珞儿去拜见嫂嫂,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了,竟然拿茶杯砸我……”

   说着,宇文珞侧过头,将耳朵上的伤口露出来给宇文夫妇看。

   宇文拓的脸色黑下来:“这个女人,竟然如此泼辣!”

“只是如此,倒也罢了,珞儿没什么大碍。”宇文珞眼角挤出几滴委屈的泪水,继续道,“可嫂嫂竟然还说,要杀了珞儿,杀了衍哥哥,让整个北齐给南都陪葬……”

   宇文夫人大惊失色,宇文拓重重摔下手中的狼毫,怒吼道:“太放肆了!”

   宇文珞咬紧了下唇,道:“珞儿也觉得此话不妥,想提醒嫂嫂,却被哥哥赶走了……”

   宇文夫人道:“这个妖女,到底给衍儿下了什么蛊!”

   宇文拓气势汹汹地离开书房,一路走到大厅之中,对下人道:“把南霏羽带上来!传家法!”

   没多久南霏羽就到了,她冷冷地望着宇文拓,站在大厅中央,脊背挺得笔直。

“见到长辈也不行礼,南都长公主的礼仪便是如此吗?”宇文拓道,“噢,南都已灭,一个亡国公主自然是没什么礼仪的。”

   南霏羽恍若未闻,仍是冷冷地望着他,目光里不带一丝感情。

“好,今日我叫你来也不是和你说这些废话的。”宇文拓手上拿着下人取来的家法,一根三尺长的戒鞭,沉声道,“这个祸国殃民的天煞孤星,留在我们家,迟早会惹出大乱子。”

   说罢,他将戒鞭交给一旁的家丁,下令道:“赏她三百家法!”

   宇子骞从影卫那里得知此事,飞速赶回了镇国公府,当他冲到大厅时,家丁正拿着家法要往南霏羽身上打下去。

   宇子骞立即飞奔过去,替南霏羽挡下了这一鞭。

   戒鞭狠狠打在宇子骞背上,其声狠厉,南霏羽看着将自己护在怀中的宇子骞,眼中晃过一丝不敢置信。

   家丁看到宇子骞冲出来挨了这一鞭,吓得跪倒在地,不敢再打。宇文拓皱着眉道:“衍儿,你究竟为什么要护着这个妖女!”

   宇子骞坚毅地道:“我一生所爱,唯她一人。”

   宇文拓气得一时说不上话,宇子骞又道:“霏羽今日说错话,父亲请家法是应当的。只是她身子骨太弱,这三百家法我来替她吧。”

“好,好,好!”宇文拓闭上眼,怒道,“既然是你自找的,那就打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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